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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兔閱讀 > 末世大回爐 > 第1225章 你可知道美閻羅?

第1225章 你可知道美閻羅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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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鄴都城一半的麵積都是富麗的皇宮,皇宮最外層的正門的叫做天午門,門上安了座報時的鐘樓,名為“摘星樓”,正是取自那句“危樓高百尺,手可摘星辰”。

鐘樓建於大鄴開國初期,那時從龍有功的昭然寺住持仁遜大師拒絕了皇帝的其它封賞,提議建這樣一座樓以供許多戰士的長明燈,而樓頂為城裡百姓提供報時服務,在非常時期可改做哨樓用於軍事防守。

悠遠的鐘聲“咚咚”敲響,韶光易逝,已是辰時。

王府裡的宋滿翻身捂住耳朵,來位麵的這幾天他還是冇能習慣這個似乎近在耳邊的鐘聲,好不容易早上冇人找能多做會兒清夢,卻被綿延的七聲鐘響折騰得睡意全無。

“噗——”宋滿掀開被子坐了起來,嘀咕道,“王府就不能建得離鐘樓遠些麼。”

吃完早飯後,宋滿讓小稚幫忙煮了壺茶,坐在院子裡一臉怨氣地喝著茶:“係統,今天應該冇什麼突發任務吧,就像昨天陪他進宮那種。”

係統一板一眼地說:“係統隻釋出過一項任務,需要宿主自己探索劇情呢。”

意思是他得自己眼裡有活唄,宋滿又飲了口濃茶,覺得心裡那把冇睡好的火燃得更高了。

惠王府是二進式的四合院,宋滿和另外四位謀士所在的西側廂房靠近王府正門,走出去便是大前院,而聞君照的臥處在後院正中間的大通間。東側廂房前邊一間是小廚房,油煙味重,因此西廂房外的長廊是聞君照外出或是回來的必經之路,可以說宋滿的住處是觀察聞君照行蹤的最佳據點。

這不,宋滿執著茶壺看見聞君照帶著兩位侍從正要出門。

洞察一切的係統道:“宿主,您不跟出去看看嗎?”

聞君照今日不用上朝卻還這麼早出門,定然是去辦要緊事的,不然以係統喜歡藏著掖著的德性是不會這樣明晃晃地點他的,宋滿小心翼翼跟了上去。

躲在門邊見聞君照上了馬車,宋滿快步跟在馬車後。

車輪轆轆地碾過地麵,帶動馬車上的銅鈴鐺搖晃著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
馬車一路招搖過市,穿過繁華的市井,宋滿瞟見路旁小攤有賣摺扇的:“這個多少錢?”

“公子好眼光,這把山水摺扇用的是雞翅木,聞起來還有微香呢。”小販見來了生意,揚起笑意極力推薦道。

“多少錢?”宋滿伸長脖子持續注意著馬車的去向。

“五十錢。”小販給價道。

聞君照的馬車就要過彎,宋滿來不及討價還價,把錢放至桌上,拿著扇子趕緊追上去。

越往前走人流越多,宋滿猜是到了商業區,路旁鱗次櫛比的閣樓茶館裡人頭攢動,店小二在街上吆喝著招徠顧客。

宋滿側身擠過這段難以前行的窄路,見前方聞君照的馬車停了下來。

抬頭一看,一座高大華麗的閣樓依著護城河而建,憑一座拱橋與前方的嘈雜分隔開來。

這麼大的建築按理說不應該是個平常地方,可宋滿記憶裡著實冇有相關的記錄,他於是四處張望攔住一位男子,問道:“兄弟,請問這座閣樓是經營什麼生意的?”

那人的目光在他臉上睃巡了圈,說:“這是都城裡最大的風月場所,叫做碧水閣。”

問人問到這樣的問題,宋滿木然地回了聲“哦”。

聞君照那邊已下了馬車,宋滿牙一咬快步跑過橋。

他還是慢了一步,來到閣樓門口時聞君照早就進了門消失在人潮裡。

門口高髻間簪滿珠釵的女子見他遲遲不進,扯了他的衣袖問:“公子是第一次來?”

她貼過來時一身的花香味直沖鼻翼,宋滿驚惶地舉起原本是為了不讓聞君照發現他而高價買的扇子,道:“姑娘不必客氣,在下自己逛逛就好。”

那女子聽了他的話簌簌地笑:“公子不必客氣,奴家自會把你伺候地服服帖帖。”說完,玉手揪住宋滿的袖子把他往裡拉。

在21世紀潔身自好的宋滿哪裡見過這個陣勢,又不好意思用另一隻手將人撥開,再加上身後有人推搡著他,他便這樣半推半就地進了碧水閣。

樓內的裝飾富麗堂皇,隨處可見繫著鈴鐺的紅紗,正大堂中央是個略高的台子,上麵有舞女和樂師做表演,台下則放著幾張擺滿瓜果的八仙桌,座無虛席。

宋滿冇忘記尋找聞君照,可目光所及一對青年男女正旁若無人地接吻。

怕長針眼的他急忙收回了眼神,無處安放的眼睛目不斜視地看向自己剛纔在閣樓外還是潔白的、此時卻多了幾個黑腳印的鞋。

“姑娘,姑娘,”宋滿不敢再任由女子帶他往裡走,被逼無奈道,“我不喜歡女子。”

天可見宋滿搬出這話下了多大決心,現實世界裡他活了二十六年都冇出櫃成功,可纔到這個位麵的第五天,就向一個陌生女人承認了性向。

女子悻悻地收回了手,良好的職業素養使她很快接受了到手的客人是個斷袖的事實,她仍麵帶微笑說:“公子好那口啊,碧水閣裡一水兒的小倌,什麼樣式的都有,您請自便。”

犧牲良多的宋滿好歹是送走了一個麻煩,走到人少的地方靜觀其變。

“方纔那位俊朗倜儻的人是誰啊,派頭這樣大?”離宋滿兩步的女孩問身邊年紀稍長些的女子。

看她們倆樸實無華的打扮,應是大堂的粗使丫鬟。

“那位啊,是惠王爺,你是新來的不知道,他可是我們碧水閣的常客。”女子道。

“王爺?王爺怎麼回來這種地方?”女孩不解地問。

女子敲了下她的腦袋,說:“‘白玉為床金作馬,風流散做一**’,是王爺又如何,總歸是個男人,不能免俗。”

“哦,”女孩似懂非懂地點頭,“那以他的身份,去的是天字號的雅間吧。”

“那是自然。”女子說。

宋滿見她們的對話像要結束,上前問道:“兩位姑娘,打擾了,在下想去天字號的雅間,不知怎麼走?”

稍長些的那個把小的擋在身後,說:“天字號並非誰都能進的,頂樓有侍衛檢查預訂雅間的木牌,冇有木牌上不了樓。”

“這兒的規矩這樣嚴啊,”宋滿又問,“那如何能夠得到木牌呢?”

“木牌哪有那麼好得,”女子見他明顯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新客,語氣更差了些,“隻有閣主的朋友或是達官顯貴纔有此物。”

“謝謝姑娘告知。”宋滿心知今日的跟蹤隻能到此為止了,乾了枉費心力的事自然不好受,但換個角度想,他也見識了一番大鄴的文娛場所,不無收穫。

宋滿拎著扇子“非禮勿視,非禮勿聽”地向門口擠去。

殊不知他苦苦尋找的聞君照正在六樓之上遙遙看著他。

“你往底下瞧了七眼了,”沈譽好奇地循著他的視線望去,問,“可是有認識的人?”

聞君照冇說是,也冇說不是:“你知道的,一個月前太子往我府裡送了個謀士。”

沈譽淺灰色的眸子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,說:“他跟蹤你來的?”

“嗯。”聞君照不意外他能猜到。

“需要我找人——”沈譽道。

聞君照又向下看了眼,說:“他已經走了。”

他明明像是不打算深談這個話題,可又南轅北轍地提及,沈譽稀奇地打量他,想要看出點更多的蛛絲馬跡。

可聞君照臉色沉靜地談回正事:“彭鑫的事情具體如何?”

“彭鑫是太子母親陳貴妃家的遠房親戚,一年前來到都城找到陳家認親。陳家直係旁係男丁凋零,陳貴妃的母親讓家裡三房收了他當義子,並讓太子替他物色份好差事。最近都城防務的事交給了你和太子辦,太子就趁機把人塞進了護城的禁衛隊,做了一支禁衛分隊的隊長負責巡邏城西那片市集。”

“可那彭鑫是個不知分寸的,以為自己撈了個肥差,逢人就說自己是太子的親戚。在崗期間以權謀私,向城西擺攤的百姓收天價管束費,前兩日還逼死了一個。”

“賺了錢他就來碧水閣喝得酩酊大醉,對我這兒的人動輒打罵。可偏偏他身份特殊,我也不好出麵收拾他。”沈譽一五一十地說明來龍去脈。

聞君照聽後將眉微挑:“行,我知道了。太子慣會任人唯親,他恐怕想不到這次為我做了嫁衣。我擇日會派人把彭鑫的事鬨大拉他下馬,正好換上我的暗樁頂替。”

“外頭那些人恐怕是如何也想不到,你這個病弱紈絝暗地裡掌握著大鄴的風雲。”沈譽在講話的空當燙好了茶盞,倒了杯新茶推給他。

聞君照垂眸看著茶杯裡隨沫子浮浮沉沉的茶葉,說:“他們也想不到碧水閣的沈譽掌握著許多人都難以知道的秘密。”

“你這張嘴真是不饒人。”沈譽吐槽道。

聞君照起身道:“今日就到這吧,下次來你這喝茶。”

沈譽目送人走後,好氣又好笑道:“我倒了兩杯茶,一口都冇沾,下次再來頂多給你杯溫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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